“娘,蛋蛋蛋蛋,好多的蛋。”
孙寡妇摸了摸三岁虎娃的脑袋:“这是你沈宁姐姐给的。”
虎娃仰着小脑袋,脆声脆气地道:“谢谢姐姐生这么多蛋给我们。”
“对了,你家那头野猪怎么样了?”孙寡妇道,“你若是不会杀猪,我找个人来帮你。”
沈宁忍俊不禁,拉长了尾音笑着道:“那头野猪啊,先不杀再养养,不然怪可惜的。”
孙寡妇也没再提杀猪的事,送她到门口的时候,欲言又止:“沈宁啊。”
“婶子有话您只管说,和我还客气什么。”
“我有个亲戚在扬州府做小买卖,我前几日去看她,在扬州府的大街上见着那陆家公子和一个姑娘……”
孙寡妇似乎在找合适的字眼怎么形容,却发现因为读书上找不到合适的,索性还是按照自己说话的习惯来,“浪里来浪里去,一对臭不要脸的浪人。”
“那姑娘我没见着模样,身段倒是好的,就是这走起来路过……”孙寡妇撇撇嘴,“实在不像个良家子。”
沈宁知道这陆家公子是攀附上了知府千金,但孙寡妇口中的姑娘是不是知府千金,就不得而知了。
她笑着道:“陆家这垃圾,谁喜欢谁收去便是,可别污了我,所以我才要退婚。”
孙寡妇有些发怔,以前沈宁提到陆家公子都是满脸憧憬,今日这嫌弃的表情就好像……
看见一坨牛粪一样避之不及。
吕嬷嬷看着沈宁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诧异道:“小姐这……这是打家劫舍去了?”
“嗯,一会官府的人恐怕就找上门来了。”沈宁把东西一样样归置放好,一回头发现吕嬷嬷不见了。
原来她是去关门了,还把门闩给紧紧地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