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见他不动手,自己上前打开,里头还有一层。
再打开,是一包白灰和着土,一股恶息扑面而来。
“这臭气你上过战场就该知道。”
“是死人味儿。”凤药正色道。
“什么意思!”徐乾终于开口。
“你不怕死人吧?看看这是什么,是怎么死的。”
徐乾扒拉一下已经腐烂,臭气熏得他睁不开眼的物件儿。
“小孩子?”
凤药冷笑道,“是只穿着绫罗的拔光毛的猴子。”
“是拔光毛,不是剃的。还用说是谁做的吗?”
“你胡说!”徐乾睁着布满血丝的眼,“你们说服不了我,就污蔑她?”
“犯得着吗?一个嫔妃而已。犯不着说这种恶心的谎。”
“你怕了!”凤药敏锐地察觉到徐乾变了脸色。
“你怕是真的。”她嘲讽道。
“那也是你们逼的。”徐乾冷哼一声,“她是天下间最简单善良的女子。”
凤药没接这话茬,语带悲伤,“为着这东西,一个女孩子送了命,被抓瞎了眼珠,还被打了一顿。”
“这女孩名赤芍,十六岁,与容芳一样年纪。未央宫一等大宫女,订过亲事,只等出宫就可以嫁人。”
她停了一下,注意着徐乾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