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里头已有人比他先到。
前来照顾的人,是燕翎。
燕蓉与绿珠长期不合,她也没向绿珠动过手,却担着最大的嫌疑,心中委屈,自然不愿过来。
绿珠哪里想到害自己的,是给自己递糖的人呢?
见着燕翎拉着她的手大放悲声,燕翎十分温柔,轻言安慰。
清如见了燕翎十分惊讶。
她实在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可燕翎私下对清如道,“我妹妹不能生育,此事大约与她难逃干系。我是怕万一是她走错了路,那是我亲妹妹,我得为她赎罪。”
话说得万分真诚,清如眼圈一红,“没想到燕翎你这般懂事,有谋略还善良。可惜呀……”
他话未尽,燕翎已转头进了屋。
煮好的姜糖汁已放温,她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喂伤心欲绝的绿珠。
绿珠长泪不止,抽泣着,“她为何害我?姐姐若你在府里当家作主,绿珠才心服口服,她凭什么?只凭个出身?心毒手狠,又没本事。”
“我不会叫你落得没下场,你放心,先把姜汤喝了,别落了病根,女人家的小月子也是要做好的。”
绿珠听了半天劝,喝下姜汤与药汤,昏昏睡下。
燕翎劳累半天,出了门,见清如并没离开,还在等着她。
她佯装愣了一下,轻声问,“夜深了,你明早还要上朝,为何还不回去休息?”
“我有个疑问,想今天就得到答案。”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