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箭矢如雨,破窗而至,将那人尸体扎得如刺猬一般。
箭雨过后,是片刻宁静,也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逃生只在这一刻,他破窗,跳到相邻房屋,几个跳跃,站在高高三层房顶,向客栈看去,客房已燃起大火。
有人发现他的踪影,他高大的剪影在月光下,墨黑的长发随风翻飞,不似人类。
他一回头,迈开长腿向远处跑跳,后头追兵如蝗。
直跑出几里地,仍未甩掉追踪之人。
更远之地,一个削瘦的人影站在观景高台上,手执了望镜,一手挥着一只旗,指挥着杀手继续追踪玉郎。
那人慢条斯理用旗指方向,令杀手不至失了玉郎踪迹。
口中喃喃地说,“金大人,你仍如从前一样不让我失望。你只管跑,我在你床上洒了夜光粉末,哈哈。”
玉郎自回京毒发,全凭青连的药调理着,离京时他一再交代玉郎断不可劳累。
此处有个大湖,玉郎向着湖边跑,一小队人尾巴似的甩不掉。
着实玉郎速度比不了从前,他愈发焦灼。
将身子闪入低矮的居民宅丛中,在小巷子里左右躲闪。
这里他不熟悉,走入死胡同中。
他跳上宅子房顶,那宅子不但是斜顶,还建在一处坡地上,玉郎退无可退,敌人已在身后搭弓,他看看黑乎乎的房后深谷,没时间思索,纵身一跃。
身后追踪之人没发出半点声音,一场对他的追杀在静默中展开,让人更觉危险。
玉郎滚下山坡,山坡边有个断崖,突然而至的失重感,让他心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