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洪的屋子像一个巨大车间,各种零件,机关造物的半成品,整齐有序堆放在架子上。
他白衣飘飘,戴着红色单片眼镜。
像个技术宅,在鼓捣陈拙看不懂的小玩意儿,他将手上的活儿停下。
“噢?”
“看出什么名堂?”
陈拙随手拿起一个小玩意儿,啧了一声:
“一个可怜人。”
“她的内心很迷茫。”
“药仙会的成长环境太过畸形,面对外面的世界,她手足无措了。”
“关键是,陈朵身上的蛊毒,也在时刻提醒她,她是个异人,也是个毒人,更是将她想要尝试与外界接触的心隔绝和封闭了起来。”
“所以,蛊毒……”
“这玩意儿,现代医术解不了,毕姥爷的鬼门针也束手无策,就只能看你了,老马?”
马仙洪笑了:
“少给我戴高帽。”
“五魁儿,你,我自己,还有村子数不清的人,不都指着我这炉子吗?”
“现在不过是多了个陈朵。”
“她的蛊毒确实麻烦。”
“但能麻烦的过五魁他哥那与生俱来的病童命格?亦或者能麻烦的过我这凭空丢失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