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声音像是淬了寒冰。
“姜云，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招惹我，下次我就不确定拳头会落在哪了。”
我说完，转身离开。
等走到拐角，我这才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般跌坐在地上，我松开攥着玻璃碎片的手，伤口深可见骨。
医生正准备找我给我妈的手术签字，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带我去处理伤口。
我眼皮越来越沉，撑着最后一股力气签了字。
“别让我妈看到，让她安心手术。”
说完，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开眼，我喉咙如刀割一般痛，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缓和了些许。
正巧遇到护士查房，她神色怪异的看着我。
“赶紧去把账单交了。”
说完，她像是遇到洪水猛兽一样，快步离开了病房。
我早已习惯周围异样的眼光，倒是没那么在意。
因为刚从监狱出来，我的头还光着，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先前医护人员对我的态度还好，这会儿可能是觉得我和姜云冲突麻烦难搞了？
我拿出手机准备去结账。
可目光触及到屏幕上时，我遍体生寒，顿时明白为什么护士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