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一袭白衣染血、脏灰的陆瑾脚步蹒跚走来。
他脸色苍白,忍着浑身的剧痛,朝姜漠问“师叔,您怎么样了?”
“无碍,筋骨活络得正舒服。”
历经血战,姜漠未有丝毫的疲惫,反而眸中的莹光,越发深邃,精神状态自然而盈满,与陆瑾的虚弱截然不同。
“你伤势略重,走,去个清静点的地方修养。”
“好,麻烦师叔了”陆瑾感激地道,他声音沙哑,粘稠的血迹还没干涸,沿着臂膀划落手心。
火势渐歇,整座山寨都被毁了,血泊里残骸随楼墟一起掩埋谷底。
姜漠御炁起风,直上云霄,带着陆瑾离开。
银光掠过夜幕,疾驰在辽阔、苍茫的大地之上,返回昨夜休整的驻点。
静谧而虫豸低语的山涧密林,陆瑾半蹲在溪流岸边,借用山泉清洗伤口污垢。
处于高度紧绷的肉身,接触冰凉的溪流,霎时都放松了许多,伤口的剧痛得到舒缓。
陆瑾撕裂长衣一截,右手封住伤口各处的穴道,止血后开始包扎伤口。
姜漠隐入周边昏暗的树林打猎,很快就拎着几头野鸡的尸体和枯草薪木回来。
铺成井字型的木堆,随着他运炁,指尖垂落一抹赤色焰火,便响起爆竹般燃烧。
深夜,山鸡被竹串贯穿,横放在篝火上炙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不时有黄金油渍滴落,柔嫩的皮肉被烤得微焦、香脆。
两人席地而坐,陆瑾体力消耗过度,更是饿得四肢疲软,姜漠取下一串烤好的山鸡,递给了他。
“先吃吧。”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