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逼问手段,就是这么一句平淡的话,唐炳文闯南走北大半辈子,自认察言观色的功夫并不弱。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神情,冷静的眸光里面充满压迫,只要许新、董昌稍有异常,他不介意当场扭断二人的喉脖。
“师父.没!!”
“弟子绝没有把丹噬,乃至其他的手段交给他们!!”
许新如实回答,对于那些暗中威胁他们的家伙,他实则心底厌恶。
三十六结义,大都是泛泛之交。当被问起自家手段玄妙的时候,他更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去。
董昌艰难地仰着头,眼睛失去以往精锐的神采,有的只是愧疚,声音沙哑道:
“他们有问起过,都被我搪塞了,这一点,还请师父您老人家放心。”
“弟子.就算死在外面也绝不敢把门内的手段,交给他们。”
唐炳文静静地看着他们,从二者茫然、害怕、希冀的表情上,寻找着蛛丝马迹。
须臾,他心中已有定数,整个人如释重负,确信丹噬之法没被外人知晓,否则,他真不知道百年之后,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师长前辈。
第一问题解决了,现在履行约定,他又盘问:
“那别家的手段,你们可曾学到?”
“算是有”
许新吞吞吐吐,摸不准师父什么主意,迟疑道:“就檄青一门,是秘画的窦汝昌.临别前给血墨,才勉强办到的。”
“再无其他,请师父明鉴。”
董昌声泪俱下,悔意来势汹涌,摧毁心理防线。
这一刻,他宁愿自己死在外面,也不愿这般被门长审判,更是追悔先前的意志为何不够坚定,被琐碎的交情和虚无缥缈的机缘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