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真是你写的?”
枸杞的信终究还是没能寄出去,并且事后还被鹿林林很粗暴地抢去看了。
结果让他且喜且忧且怜之。
喜的是鹿林林每次问及《水调歌头》,用的都是“那玩意”,这就意味着在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词”这种文学体裁,意味着自己可以任意施为而不用担心有被人指着鼻子骂抄袭的风险。
忧的是词的篇幅较之于诗往往要长上不少,大多数的词都让自己这个学渣背诵不能。不夸张的说,《水调歌头》一出,他就已经库存告急了。
最后,怜的是他自己。
因为这大半个月来,同样的问题鹿林林总是不厌其烦地翻来覆去地问了不知道多少遍。无论自己回答是,或者不是,鹿林林都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没过一会又继续问。
枸杞懒得搭理她,反问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南山?”
“快啦快啦。”鹿林林的眼神有些闪躲。
确实,因为半个月前她就是这么答复自己的。
枸杞撇了撇嘴,倒也没再继续追问。
说心里话,他也并没有急于结束这段旅程的打算。
首先,鹿林林是个很有趣的人。最早的时候,枸杞稍作提点她就能心领神会,准确运用“装哔犯”一词,其心思活络并且学习消化能力之强可见一斑。
这就注定了和她结伴绝对不会无聊。
某日,两人并肩行于路上。
“对了老大,上次你吊打恶齿鼍时用的那套拳法叫什么?”枸杞故作好奇。
“不叫什么啊,就是胡乱打的。”
枸杞早就料到了,因为鹿林林那种打法放到上辈子一般都被人叫作王八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