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风耳聪目明,起身告辞:“宁护卫的药半月服用一次即可,待药制好,王爷若未归来,我自会遣人送去。”
步竫舟点头:“好。”
弈川送白鸣风出门,宁君哲一脸受宠若惊,却难掩兴奋问:“王爷,我们去哪儿呀?”
步竫舟噙着笑,眼底同样满是期待:“商羽。”
信中所言,周拓果然在采选中被陛下定为中宫,南境此刻频生动乱,每每又很快镇压,很难不令人生疑。
几人简单收拾了些行李,贵重物品都没带,只做寻常茶商打扮。
六婶站在马车前,叮嘱众人出门办事一定小心,注意安全,她就在王府等他们回来。
两架马车趁着夜色,缓缓驶离明王府,六婶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才回府关上府门。
后面的马车装的全是茶叶,除了掩人耳目,沿途自己也能泡来喝喝。
驾车人是弈川流叔。
前面的马车里,坐的自然是步竫舟……和宁君哲,驾车人则是沈着。
如果不是因为再多一辆马车会显得太过招摇,沈着一定愿意断后。
至于宁护卫为什么不一起驾车,就是说,懂的都懂。
当然,这并不包括宁护卫本人。
此时此刻,马车内的两人对面而坐,步竫舟单手倚着车窗撑着脑袋,正不咸不淡地看着宁君哲。
宁君哲起先还高兴不用坐在外面风吹日晒,只需要坐在车厢内把男人伺候好就行。
眼下却突然觉得,风吹日晒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不懂步竫舟看他的眼神,像是有话要问,又像是无话可说,既带着不甘,又带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