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年纪大了,睡眠少,起的也早。
披了衣裳出来正好瞧见沈着押着一个女子出府门,流叔跃上房顶疾行离开。
就连王爷也头一次这么早起,站在廊下满面愁容。
看来昨晚发生了大事。
六婶边穿衣裳边往步竫舟那边走,一向谨慎敏锐的他直到她拍上自己的肩膀才堪堪回神。
他收敛了神色,若无其事浅浅勾唇:“六婶。”
六婶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王爷怎么只穿件单衣站在廊下风口处?秋天了,早晨凉,我去给你煮碗姜汤暖暖身子。”
她转身要走,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姜汤就不用了,一会儿只怕我们得睡到午时才起,要麻烦六婶做些滋补的菜品。”
刚刚出了一身汗,确实没觉得冷,只是某人受了伤,又被他折腾了一晚,醒来后恐怕得喊疼,得好好补补身体才行。
六婶一愣,第一反应是拉着他前后左右的看:“王爷受伤严重吗?要不要请白院史来看看?”
步竫舟摇摇头,但笑不语。
秋日正午的阳光从小轩窗外斜斜射进来,在矮桌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宁君哲悠悠转醒,睁眼时愣了愣,想着自己厢房里什么时候换这么精美的纱帐了。
一转头,看见男人熟睡的半张侧脸时,才脸颊一热,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直呼美色误人。
他轻轻拿开男人横亘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打算偷偷溜回自己的狗窝收拾收拾。
谁曾想刚一动,便浑身一怔。
下体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带来的痛感,竟然和几个月前解毒后睡醒的感觉一模一样!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