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着流叔的胡言乱语,与白鸣风眼神一对,当即明白过来。
看来那陨息丸就是化在那杯所谓的毒酒里让流叔喝下的。
宁君哲破涕为笑:“你没死,大家都没死,都活得好好儿的。”
六婶亦抹着喜悦的泪水,连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白鸣风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无语玩笑。
“好在昨日路公公将侍卫们都带走了,否则叫人听见这话,再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步竫舟勾唇淡笑,并不言语。
流叔见几人感慨而释然的神色,眼神逐渐恍惚不解,想着想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午时出了太阳,暖融融的,不冷不热的温度让人生出许多慵懒。
步竫舟躺了这么些天,实在躺得浑身不自在,问过白鸣风后,果断到庭院中的石凳上坐着晒太阳。
宁君哲在石凳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石桌上沏了一壶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全是感慨之言。
他抬头望向大树,问步竫舟平时沈着都是躲在哪里的。
步竫舟头也不抬,随手指了指某个树冠,淡声道:“待在这里的次数比较多,偶尔也会躺一躺。”
闻言,他悠悠叹息。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从前他怎么就从来没注意过这些细节呢?
“现在沈着官职加身,每天都得和那些文臣武将一起上下朝,今天是他上朝的第一天,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王爷,你说他的朝服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护卫服一样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