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心中,即气愤又有一丝醋意,怒道:
“他这样的狂妄自大、天生反骨之人,朕岂会被他蒙蔽!
李继迁一点小恩小惠,就让你为他说好话!”
李汐一愕,眼中含泪道: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半点也不明白。
臣妾只是觉得李继迁对待亲人大方而已,难道他还敢谋逆造反不成?!”
柴宗训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李汐,你真是糊涂!这李继迁暗藏反心已久,早已在地斤泽招兵买马、蓄意谋反!
可笑你和李继筠等人被他的财物所惑,还以为他是个忠君爱国、兄悌弟恭之人!之前竟无一人向朕检举李继迁心怀不轨!
如今李继迁谋反之事已确凿,你李家上千口人皆被他连累所害矣!”
李汐一听,大惊失色下从
椅中跌坐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如纸。
李继迁如果谋逆,乃是大罪,依《大周刑统》律例,李氏当诛九族。
身为李继迁堂兄的李继筠家族又怎逃得过去?而李汐虽为宠妃,依旧例,亦难逃或下狱或打入冷宫。
李汐心乱如麻,发呆片刻后,自玉石地板上匍匐到坐在椅中的柴宗训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泣道:
“陛下!臣妾当真对李继迁谋逆之事半点不知啊!
臣妾一直以为他经商有术,是个在我大周各地来往贸易的大商人,臣妾兄长等族人长居汴京,本本分分,一心想培养三个侄儿用功读书,未来考中进士,为陛下效力,绝无半点谋逆之心啊!”
柴宗训低头看着李汐的花容月貌,心中闪过往昔她的温存,及年才岁的二十二皇子柴济昌的小脸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