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筠有些害羞地撇开了眼，没有看到姜明远几乎破碎的表情。
姜明远颤动的瞳孔里写满了慌乱，他感觉自己就像突然被浸入了冰冷的海底一般，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紧咬着牙齿，眼里只剩下垂死挣扎的绝望：“你……说的在一起的意思是？”
高筠的眼神就像她的心情一样雀跃，俏皮里带着些甜蜜：“就是……恋爱的意思。”
像被无声惊雷劈中，姜明远眼里的光终于消散干净。
他沉默着，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筠看向他，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明远哥哥，我可是第一个告诉你的！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大家说……你觉得呢？”
姜明远听得见她的声音，但大脑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此刻，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逐渐破碎的声音。
“明远哥哥？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姜明远才回过神来。
见高筠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勉强又难看的微笑。
“我没事，我只是……在思考。”
他沉默片刻，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快要支撑不住了。
“竹竹，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帮你想想办法。”
高筠愣了愣，眼中满是疑虑，但她没有多坚持，很快地就把这片空间还给了姜明远。
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道：“明远哥哥，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喔。”
门关上后，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