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过三更,夜凉如水。
二月的邺城,晚上的寒风依旧透着阵阵寒意。虽不似冬日那样酷寒,但刮在脸上,依旧如同刀子一样,刮得人生疼。
夜幕之下,刘备负手而立,仰望天空中的众星。
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眼前。他在门外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手都冻得发僵,结果却只等来一句,“大将军今日不见客”。
那一瞬间,他气血翻滚,五官挪位,但多年养气本领让他按捺下来。
他从茅草屋走到这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如今实力不如人,寄人篱下,受此侮辱。
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是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织席贩履的村夫,而是大汉的左将军,宜城亭侯,豫州牧,大汉皇叔!
他要振兴大汉,他要再兴大汉。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一阵冷风刮在脸上,刘备略一回神。这时张飞打身后走上前来,手中还拿着一件玄色大氅。
为刘备披上厚衣后,张飞怒目圆睁,倒竖虎须,咬牙切齿,大骂道:“袁绍辱兄长太甚,今日若不是哥哥拦着俺,俺非进去戳这厮一百个透明窟窿不可!”
“三弟慎言,隔墙有耳。”刘备大惊,忙捂住张飞的嘴唇劝道。
“我要说,他做得这般事情,我还说不得了?我偏要说!!!”
“三弟...”
刘备对这三弟也是无奈,摇摇头,拉着他来到里屋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