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什么?”
“没有得偿所愿。”
纪无锋轻轻抿了下嘴,说:“陆容辛,你知道的,我心悦你。”
陆容辛放下酒杯,淡淡说:“你醉了。”
酒水在杯中微微抖动,一滴酒水滑落在桌上。或许是方才酒喝的有些多了,纪无锋盯着桌上那圆圆的水珠,眼眶渐渐泛红。
“陆容辛,我……”
“好了,祝贺你。”陆容辛再端起酒杯,和纪无锋停驻在半空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纪无锋却没看他,而是抬着眼看房上雕梁,总觉得那雕花似是坏掉了。眨眨眼,纪无锋干了杯中酒,说:“卢家马车已在山下了,我送你吧。”
陆容辛这次没有拒绝,他站起身,背上药箱:“那好,麻烦你了。”
山路静谧,两人一前一后下山。
走到一半时,纪无锋突然出声道:“等一下,我还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
陆容辛回头看他。
纪无锋取出一只簧笛,说:“陆大夫,我想为你吹奏一曲,算是……告别。”
不等陆容辛说话,纪无锋就快速说起来:“我自知这一年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单方面纠缠了……
“我长这么大,只有三件事能拿得出手,
“一是我的出身和相貌,但这是天生父母给的,我知道你是看不上这个的。
“第二是我的武艺,不过你也不太在乎。
“第三,便是这簧笛,我自觉还算擅长,你从未听过,我想让你听一听。”
纪无锋快走几步,超过陆容辛,在一条延伸出去的小路旁站定,眉头微蹙,抿了下嘴说:“就只吹一曲,可以吗?今后我定不会再烦扰你。”
不知是天上月色华美,还是路旁灯火影绰,陆容辛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听一曲又能如何?
“蔷薇柔水三千里,一声簧笛九凤鸣。”陆容辛慢慢念着,看着面前略显可怜的少年人,“小纪公子的笛声,可不是谁都能有幸听到的,请。”
纪无锋睁圆了眼,但随即又苦笑一声:“陆大夫就不要打趣我了。”
纪无锋引着陆容辛向小路深处走去。
林间光线不甚明亮,纪无锋起先走的略快,但注意到陆容辛跟的并不容易后,就放慢了速度。
纪无锋想要伸手去拉,但手刚微动就又收回,只说:“慢些,莫要摔了。”
陆容辛低声应了。
两人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