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渐渐驶出站台,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林歌一直将身子伸出窗口,一直拼命的挥舞着双手,一直不停的呼喊着战友们的名字,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直到看不到众人,看不到站台,看不到火车站,收回身子,两眼呆直的望着窗外,一直的,一直的,那么呆坐着,任凭泪水在脸上横流。
“小伙子,别哭了,人活一世,难免会有离别,看开点,别伤心了。”
顺着声音,林歌将目光对准了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老者,老者冲他点了点头,笑笑,出于礼貌虽然还是满脸泪痕,但也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冲老者也点了点头。
老者年约六十岁左右,方正的脸膛、根根直竖的短发,给人的感觉老者一定是一个刚正不阿、性情耿直的老人,而且从老人身上若隐若现的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从老人的身上还感觉到一种威严,一种这个老人绝不是普通人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过,老人是什么人对他不重要,也没有关系,此时他的心还处于离别的伤痛之中,心还系在战友们身上。
“小伙子,看来你在部队工作干得不错啊,团长都来送你了?”老者冲林歌点头又接着说道。(了解前情,请关注〈迷彩年代〉,前文为纯军文,此书为都市黑道文,前文作者名在此书中改为林歌)
本不想说话,也没有心思说,不过六十多岁的老人问话,如果不回答就显得太不礼貌了,脸上挤出一丝淡然的笑,林歌回道:“这都是我们首长对我的厚爱,我感觉挺惭愧的。”
“哈哈,小伙子不错,挺谦虚吗,你们团长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和你那些战友流露出的真感情,这都说明,你在部队不止是工作干得好,不单单是得到了上级的认可,更说明你的为人处事也非常好,得到了战友们的认可,小伙子,我看你年岁不大,很不简单啊。”
老者说着话,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赞意。
“您过奖了,您这么说让小子有些无地自容了。”
和别人说说话,感觉心里敞亮、舒服了很多,伸手欲擦掉腮边的泪水。
“给,用这个吧。”
手刚擦到脸上,坐在对面,与老者相隔一个男人而坐的一个年轻女孩,抽出一张纸巾递到眼前:
“谢谢”
冲女孩点了一下头。
“不用客气,兵哥。”
女孩很含蓄的回了一句,也回点了一下头,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精亮在眼里一闪而过,突然,林歌心中生出一丝警兆,感觉到有一种危险就潜伏在这周围,不过这危险具体来自于哪里,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潜伏的危险肯定不是冲他而来,那么冲谁而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刚才上车只顾着和战友们挥手别离,只顾着流泪伤心,没看一眼周围的情况,此时,这丝突然而至的警兆让他收起了悲伤,暂时抛开了离别的痛。
他们所坐的是三人坐,靠在车窗口,放眼望去,坐在对面的是老者,边上是那个让人感觉有些怪的年轻女孩,中间坐着一个二十多岁,近三十的男人,目光在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戴着黑色墨镜,铁板一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虽然隔着黑色的墨镜片,但还是感觉得到目光很犀利,而且不时的向四周扫视着,同时在他身上透出浓浓的戒意,男人的右手也始终放在裤袋里,裤袋里鼓鼓的,林歌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一名保镖,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的保镖,在他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这种死亡的气息只有真正杀过人,久经杀伐,每天都生活在生死边缘的人才会有,眼神在保镖的身上只是多停留了一会儿,但就是这一会儿,立时引起了保镖的注意,隔着墨镜能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刷”也扫向了这边,不过刚才上车的情景也看到了,所以只是扫了一眼又移向别处,在心里,林歌给这名保镖的高度警惕性打了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