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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堡。
后堂。
尤振武正在和翟去病谈话。
“去病,这件事必须立刻去做,一刻也不能拖延,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尤振武表情严肃的看着表弟。
翟去病却是耷拉着肩膀,抱着头,坐在椅子里,连续的唉声叹气---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六百两银子,二十两黄金,一干首饰,表哥眼睛眨也不眨的就从库里偷了出来,只上午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花去了二百多两,白花花的银子都给了商户,换回了一大堆未来不知道怎么用的晋铁和煤块。
更令他气苦和沮丧的是,直到看见表哥包袱里的金银首饰,他才忽然惊醒:这不是家里的存银,这是表爷爷给表哥预备的聘礼啊!
怪不得家里一下冒出这么多的银子呢。
盗取聘礼,这可比存银的罪过大多了,即便他只是一个不知情的“从犯”,怕也是少不了一顿剧烈的大板子。
表哥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能盗取自己的娶媳妇的聘礼呢?
难道他不想娶婆娘了吗?
下月二十九就是纳征的日子,到时拿不出聘礼怎么办?这么多的银钱,是尤家十几年的积蓄,可不是想拿就能再拿出来的。
没有聘礼,不能纳征,西安李家必然恼怒,这一门的亲事就是做不成了,表哥没有了婆娘,尤家没有了面子。表爷爷还不得气死啊?
旁人都是害他人,表哥怎么害自己啊?
如果当时知道是聘礼,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表哥“自盗”。
可惜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