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和倾城正躲在不远处的屏风后暗中观察,而此时的俞飞正和南宫彦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商讨什么大事。
俞袅袅端着茶水走了过去,操着娇滴滴的声调:“哥哥,还有三皇子哥哥,请用茶。袅袅以前都在乡下生活,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迪丽远远地翻了个大白眼:“你看,就是这种女人,明明不用她做的事情呀,非要上赶着去做,彰显自己柔弱可怜,从而啊,去唤醒男人的使命感和保护欲……”
她假装掐了掐手指:“根据我掐指一算,接下来啊,呆会儿大半是接着奉茶的由头,不小心把茶水泼到男子身上,然后就‘哎呀哎呀’是我不小心,拿着贴身的丝帕一顿擦,再来一句‘小女帮你更衣’,再然后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果不其然,俞袅袅膝盖一弯,颇有将要趔趄一下的模样。
倾城也觉得无语,这娇小姐难道都特别容易摔倒不成?不过话说回来,这位俞袅袅的声音,她总是觉得似乎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像迪丽“掐指一算”那么发展下去,还未等俞袅袅表演这“平地一声摔”,南宫彦看都不看她一眼,单手接过茶盘,放在桌子上,冷冷丢下一句:“可以了,你下去吧,我与俞飞有事要谈。”
俞袅袅不死心,温柔地抬眸:“那待会儿茶凉了我再……”
俞飞看了一眼茶盘上的茶盏:“将军府自然有侍女伺候,这种端茶倒水的事情无需义妹操心。不过话说回来,刚刚义妹说自己一直在乡下颠沛流离,这看起来,倒是颇懂茶道?”
俞袅袅朱唇缓启:“都是生存之道,学了些手艺,在乡下的茶坊客栈帮帮工,还能赚些银两罢了。抚琴、刺绣、茶道……都略懂一些。”
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
迪丽在屏风后暗暗啐了一口:“你看看,都没人问,她就迫不及待地显摆自己会抚琴会刺绣了。你说这谁信呐,一个从襁褓中就被追杀、一路逃难的苦命女子,乡里山间长大,硬是机缘巧合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依我看接下来啊大概是‘不知两位哥哥平时可喜欢听琴写字,袅袅是否有机会切磋一二?’。”
迪丽捏着嗓子学俞袅袅说话的样子,差点没把倾城逗乐。
想想也是,乡里山间长大的女子,倾城算一个,哪有什么机会学琴棋书画去茶坊酒肆赚钱帮补,她自打记事起,好像就是在山里打猎、和弟兄们打架……
从硬石头缝中长出来的花,自然是带刺的。
果不其然,袅袅掏出随身绣得精致的丝帕擦了擦眼泪:“不知两位哥哥平时可喜欢听琴写字,袅袅是否有机会切磋一二?”
与迪丽预判的,一字不差。
南宫彦看着她的丝帕问了句:“你可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