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今晚也没打算回村,就跟爹娘还有弟弟都住在这里。后院住人的屋子一共三间,包氏跟姚三柱占了一间,还有两间空着的,足够宽敞,果儿便独自占了一间。
包氏跟姚三柱长时间不见五林了,自然想跟儿子多亲近,便拉着五林跟他们睡去了。
翌日一早,包氏告诉果儿一个消息:你四叔要成婚了。
“什么?”
果儿一时有些懵了,包氏见女儿呆呆的小模样,不禁好笑地伸出手指在她小脑袋上点了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早就说过,那个白巧儿到咱们铺子里打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包氏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女儿说出口,那就是好女怕缠郎,好男怕痴女。毕竟女儿的年纪还小。
白巧儿自从到绣品铺来打工,一开始的确勤快又听话,后来还主动接过了给烤鸭铺那边的送吃食的活,包氏本就存着看戏的心思,也就没拦着。
等白巧儿往那边跑的勤了,即便姚四柱一开始当没看见,可有心算无心,时间一长难免有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白巧儿毕竟是个姑娘家,又是大白天的也做不出多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寥寥数语,大胆表白了几次自己的心意,姚四柱很快就动了心。
待消化了这个消息后,果儿不禁暗自长叹,四叔还是太嫩了些,这么轻易就被人家给拿下了。
过了没几天,姚四柱回了一趟家,亲自跟老两口说了这件事,姚老爹跟陶氏听得目瞪口呆。
“啥?人家姑娘亲口跟你说非你不嫁,你就答应了?你没听错吧?”陶氏不相信地问儿子。
姚四柱涨红了脸,他吭哧了半天,终于跟爹娘把话说清楚了:就是巧儿找到他,跟他说当初的事是她娘不对,可她娘不过是爱女心切,想让自家闺女嫁的更体面一些而已,能有多大的错?
姑娘的心已经定到他这儿了,他若是不娶,她就终身不嫁,等他将来娶了别人,她就绞了头发当尼姑去。
“爹,娘,你们说,巧儿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还计较当初的事不肯点头,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陶氏当即骂道:“我呸,这姑娘也太大胆了,谁家姑娘能没羞没臊跟男人说出这种话来?”
姚老爹则问道:“那当初她家提的条件,咋说?”
姚四柱急忙道:“巧儿说了,我是当家的,嫁过来住哪儿自然我说了算,彩礼钱也由我们家看着给,咱们看着合适就行。”
姚四柱想起巧儿含情脉脉跟他说的话: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家里的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你便是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