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今晚,我才会后悔。”叶星河俯下身去,在楚不归耳边浪荡一笑。*他的唇覆在了楚不归的唇上,楚不归偏头躲闪,又被叶星河捏着下巴扳回来,他吻得汹涌,气势汹汹撬开了楚不归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在楚不归口中攻城略地。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最难堪的一次。楚不归气极,狠狠咬了叶星河一口,将他的唇角咬出了血,很快,淡淡的血腥味便蔓延开来。似乎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叶星河呼吸都粗重了起来,他根本不顾自己嘴上流血的伤口,用力一把扯开楚不归的衣裳。如玉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叶星河面前,……,刺激着叶星河的双眼。他一手覆上去,……。“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叶星河的吻流连到楚不归的脖颈,一口含住了他的喉结。楚不归整个人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仍由叶星河采撷,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他心想,如果这是他欠叶星河的,那今日便还清了罢。亲吻一路向下,……,……,楚不归浑身为之一颤,他死死咬住牙,才避免发出羞耻的声音。“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叶星河突然轻声说。楚不归闭着眼,触感被无限放大,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冲破穴道,杀了叶星河!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说了句,“这样的喜欢,我承受不起。”叶星河抬眼看他,看到他紧闭的眼,看到他颤抖的睫毛,看到他凌乱的衣衫。他的心忽而强烈的痛起来,要得到这个人很简单,可是今日得到了,从今往后,他们就真的势同水火。*叶星河放开了他。他从楚不归身上起来,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站在床边冷冷看了楚不归一眼,嗤笑一声,“你不过如此。”楚不归睁开眼,同叶星河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叶星河眼中的灼灼情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失望。有那么一瞬间,楚不归以为自己真的错怪叶星河了,可理智不允许他这样想,今晚叶星河和魔教教众说的话证实了一切,他从一开始接近自己,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得到《天心诀》。“纪少主,身份暴露就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你也不过如此。”楚不归反刺他一句,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再害怕激怒叶星河。叶星河走了,摔门而去,寒风从门口一涌而入,衣不蔽体的楚不归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保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目光空空看着床顶。床帐上挂了一排草编的蚂蚱,是叶星河闲来无事做的,他说把这些东西挂在楚不归的床头,就像自己时刻陪着他一样。草蚂蚱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其中一个绳结送了,掉落在楚不归的身上。楚不归想起方才叶星河趴在自己身上的场景,一时间悲从中来,眼眶涨得酸痛,却没有一滴泪落下来。*唐易来的时候,楚不归已经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他乍然见到这幅场景,惊得半天迈不动步子,等被楚不归看了一眼后,才猛地回过神来,扯过被子先将楚不归身体盖上,然后替他解了绑在手上的腰带。“叶星河!我杀了他!”唐易隔着被子找准穴位,指尖灌入真气,替楚不归解了穴。楚不归猛地咳嗽两声,唐易忙伸手预备去轻抚他的背,被楚不归一挥手挡开。“你先出去吧,多谢。”楚不归垂着眼眸说。唐易一颗心噗通直跳,方才进来看到的楚不归,衣襟大开,双手被绑,脸色红润,比平时更加动人,好似一个只敢远观的谪仙终于堕入了泥沼。唐易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听到楚不归赶他走,他又岂会舍得,他皱着眉,手握成拳,“他对你做了什么?”楚不归已自己穿好衣裳,站起身赤脚走到桌边,倒了一大杯茶饮下,茶水是凉的,喝进口中,寒意从喉间滑向五脏六腑,他止不住又咳起来,“……与你无关。”“与我无关?”唐易怒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维护他?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亲手杀了他。”楚不归放下茶盏,淡淡道:“你杀不了他。”“倾我唐门之力,难道还杀不了一个魔教的妖孽?”“随你的便,若没有别的事,唐公子请回,我要休息了。”楚不归再次下了逐客令。唐易再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他轻叹一声,深深看了楚不归一眼,而后道:“那你先休息,有事叫我。”唐易走后,楚不归坐在桌前,想着短短几月发生的一切。先是不归谷的得力助手戚飞英背叛自己,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己,竟是魔教少主。兜兜转转,他又成了孑然一身。手中的茶杯毫无温度,楚不归的心也如坠冰窖,他苦笑一声,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苟活于世,本来就不是为了逍遥快活,孑然一身才能毫无牵挂,等了却尘事,走的也能更加安心。楚不归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了小茹的声音,慌里慌张的,后来温小姐也来了,有人在给他把脉,有人在他的额上贴了冰凉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