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分开后的二人,微妙的达成了一种平衡,薛宜没再提分手的事,尤商豫也没再安全感不足的反复‘骚扰’薛宜。
但分开那天薛宜也说了,薛权要插手她不会管,那是薛权作为她哥哥的权利,她没办法左右自己的家人。
说实话,这番话挺伤人的,真心相爱想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会容忍对方的亲友团插手阻挠彼此的感情,薛宜看似退了一步,实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他放手,很符合薛宜的怀柔作风。
可惜,他是尤商豫,他也一步都不会退。
尤商豫很清楚,薛宜能‘以退为进’这一步,已是她斟酌后的最大让步,二人之间藏着的秘密、化解不了的矛盾远不止一个‘宴平章’,薛宜这一步已是他眼下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大‘生存空间’,他和薛宜感情的、唯一、一点点生存空间。
薛宜想的也很开,既然尤商豫执意想让她看结果,那她就看,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罢,为了二人匆匆忙忙的感情画一个句点也好,她至少无愧于心,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伤害到薛权。
“尤商豫你知道的,我哥哥,我家人出一点事我都会疯,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让他们受伤害。”
尤商豫想起日落亭台里女孩对他的要求,一时间就有些无奈的想笑。
“明明你哥哥在伤害我、伤害我们,我想正当防卫也不可以么,阿薛。”
距离和薛宜逛校园,听她打开心扉的与他坦诚已经过去叁天,此刻的他正坐在咖啡厅里等自己这位待定·大舅子来威胁自己。
虽然早就耳闻、早亲眼所见薛权的妹控,但男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连分手这事他薛权一个做哥哥的都要亲力亲为,比起被薛权抓住小辫子威胁,尤商豫更不能接受这位没边界感的‘大舅子’。
说句地狱笑话,他这么个兄妹相奸的产物,对哥哥妹妹关系实在敏感,自家那个便宜妹妹他从小就避之不及,爱搞抽象的网友说;‘我是哥哥,我妹出生的时候我就物理阉割自己了,现在在寺庙出家当僧人。’
这句反讽意味拉满的评论,还是薛宜念给他听的,契机是因为他当天白天态度恶劣拒绝了尤校雯的婚礼邀请,尤商豫觉得自己对这个便宜妹妹已经够仁至义尽,礼金,嫁妆他无一不按照京州上流圈子里最高规格准备。
可惜,这丫头和她妈一样厚脸皮,那个毒妇来要叫她参加婚礼,她居然也厚着脸皮让他去。
【真是好笑。】
尤商豫没有演大团结家庭剧的爱好,薛宜也不想他去,不过一向不灵光的女生在这事上处理的圆滑无比,可惜,阿薛老师还是非要给他脱敏,拉着他讲‘地狱笑话’。
“阿薛,你应该对你手长的病秧子哥哥讲才对。”
尤商豫不耐烦的看了眼推门而入,和自己一样一脸耐心告罄的人,嘲讽的勾了勾唇,直到风尘仆仆的人表情不善的走到自己面前,他才端着假笑起身。
“好久不见,薛总工。”
薛权淡淡的点点头,象征性的同对方握了握手,直接坐在了尤商豫对面,他对咖啡没兴趣,只喜欢喝茶,选这儿也是因为离薛宜家近,看着对面人慢悠悠喝咖啡的模样,薛权的眉心不自觉的又拧紧了两分。
“我想、我的意思在电话里表达的很明确,很感谢尤先生的信守承诺,家父家母年事已高,你们之间的事没有打扰到他们,薛某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