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东临王虽傲慢无礼,不配公主殿下,可海州边境若是再燃战火,军资粮草……”
吴定见惠文帝面色低沉,他后背也是一片湿冷,但还是咬着牙继续道:
“这天文数字一般的军费,国库根本无法承担。”
他目光扫过,一众武将对他的言辞颇有不满,他依旧道:
“今日,诸位的豪言壮语虽然振奋人心,可粮草若是不足,如何与大齐铁甲交锋?更何况,还有北荒虎视眈眈。”
“陛下,一旦海州失守,江南腹地必然沦陷,届时,大齐以战养战,后果不堪设想,还望陛下三思。”
话音落下的同时,吴定早已叩拜在地。
宋言轻咦一声,这户部尚书,懂得倒是不少,连以战养战都知道。
惠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吴定的话,他自然明白,可一味放纵,任由东临王肆无忌惮,难道大齐便不会与北荒同流合污?
大燕中原之地,在大齐与北荒眼中,从来都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趁机咬上一口。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朕将公主送到大齐,然后再双手奉上百万石粮食,便可以高枕无忧?”
“愚蠢。”
“你这不是缓兵之计,反而是资敌。”
惠文帝怒斥道。
“陛下息怒,吴大人也是为江山社稷计,若是国库充盈,臣等自然不愿将公主殿下送到大齐苦寒之地,可……”
吏部尚书林莫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惠文帝打断,
“莫非,你以为大齐只是为了朕的公主而来的?”
惠文帝的话音落下,不仅林莫测一惊,其余众臣也是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