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六尾白狐低声轻呵了声，旋即摇了摇头，道：
“我千年道行早就在这三百年期间，被‘九寒凝冰刺’的毒给破坏完了，现在的我，寒毒深入骨髓，已经是命数尽了。”
深知他情况的三尾狐沉默了。
白狐缓缓抬起头，犹豫了下，低头看向三尾狐：
“我是真的不行了，但你不必枉死，我可以拖住他，你趁机···”
“呵呵，她若要离开，我不会管！”夜惊堂轻笑着打断了六尾白狐的话。
果然，他话音刚落。
柔媚的白衣女子在白狐面前缓缓站了起来，手伸到胸前，凝视着六尾白狐。
未几，忽然有一滴泪珠，悄悄滴落在白狐的毛发上，顺流而下，片刻后化作白烟，袅袅升起。
说实话，这一刻，夜惊堂有些动容。
原来，狐狸也是有眼泪的！
原来，妖孽也是有真情的！
“三百年了，大哥！”三尾狐低声哀哀道：
“我跟了你整整三百年，天涯海角，六合蛮荒，暗无天日昼夜担忧，每日不是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说着，她眼中已经满是晶莹泪水：“可是你现在却要叫我走？为什么？为什么？”
六尾白狐低下头，身子有些颤抖，其实它也清楚，三尾白狐不会走的，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让她活下去。
“大哥！”三尾狐，忽然大叫了一声，声音很是凄厉。
六尾白狐也迅速抬起头，看向三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