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混沌珠化形，顾云知道自己不在天道的目光之下。
混沌珠能够遮掩一切天机，连天道也不能窥视，更有甚者说，拥有混沌珠就能躲过天道量劫，避开天道劫难，自然不会被鸿钧看见。
毕竟鸿钧的目光就是天道的目光，天道看不见，鸿钧自然也看不见。
但这种事情，以往都无人在意，怎么太上会突然问起？
其实法宝这些东西，若不是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它的作用，那就是后面被人摸索出来作用。
顾云化形之前，混沌珠没有落在任何人手里，自然没人知道混沌珠的作用。
而顾云，也是因为读过不少法宝的文字记录，才能知道许多法宝的来历和作用。
所以太上突然这么一问，顾云才会警惕起来。
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他跟太上相交这么多年，受过三清不少恩惠，也帮了三清不少，这样的交情，太上若想对付他，又岂能那么麻烦。
见顾云摇头，太上才仿佛松了口气一般，肩膀垮下来：“顾兄，你觉得，圣人是什么？”
“圣人？那自然是脱离天道之外，与天同级的人。”
顾云道，尽管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如果圣人真有这么厉害，后世圣人也不会受到天道桎梏了。
而且这天道桎梏，现在也有，且从来没有掩饰，顶多是鸿钧以自己是圣人师傅而压制着，看起来不像是天命，而仅仅只是师傅对徒弟的管控。
太上看着顾云，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了顾云说的话，反正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继续道：“若我说，圣人绝非如此呢？顾兄，我直到此刻，才知道圣人是什么。”
“不管是我还是元始、通天，所有的圣人，都在天道上有既定的命数，都在管控之中。”
“甚至有可能，我们这些人，在成为圣人之前，并没有所谓的命数在天道之上。”
这些事情，都是太上在这一次战斗中想到的，但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而是直接跟顾云说。
其缘由，顶多是，他并不觉得其他的人可以明白他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