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云的话，太上的表情更加严峻，他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定在顾云身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天道而言，这就是他想要的，看起来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但实际上，很可能全都在天道的书写之中，可以忤逆的部分几乎没有，除非可以逃掉天道的注视。”
“所以有没有可能，现在不管你是认命还是不认命，都有天道给你安排的路也说不定。”
一刹那，太上微微瞪大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可能。
在惊讶之后，他又立刻变得慌乱起来，这是真的慌乱，他只想到了自己被天道注视一事，却没想过，天都啊还能帮他写下结局，不管他怎么选。
这样的情况下，或许他觉得自己脱离天道掌控了，但实际上，他依然在天道的网里。
“天道……是活的？”太上试探着问道，他刚刚通过顾云的话，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个想法，忍不住就问了出来，甚至已经不想去顾及后果。
可他只看到顾云摇头，并没有正面地回答，而是一句：我也不知道。
顾云看着他，继续道：“除了鸿钧，没有人真正接触过天道，跟天道的沟通，大多是单方面的，是下方的人联系天道，请求天道回应他们的要求。”
“而是否回应，天道自己说了算，他若是不想回应，不管怎么求，他都不会理会半分。”
“这样的存在，你很难说清楚，他是活物，还是死物。”
“若说是活物，他看起来便有一套标准跟规则，完全按照这个标准与规则活动，可若是死物，他却可以规定每个人的一生，无一例外。”
说到这里，顾云其实想到了一个东西，就是后世的AI，想说总不可能天道对所有人的命数，都是AI生成吧？若不是那样，那死物怎么写出天下人的结局？
顾云说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太上脸上，看他脸上越来越浓郁的思考之色，又道：“其实，我等已经强过许多人了，就比如你，至少可以窥视天道。”
“若天道真的写好了关于你的剧本，那你至少可以从中窥视，看到自己的未来。”
“身为圣人，还无须担忧所谓的代价，对比在下的那些人，实在是好了太多。”
听到顾云的话，太上眉头越来越紧，但不再说话，而是凝视着顾云，他总觉得，顾云想说的不止这些，甚至可能接下来，就会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管你想忤逆天道，还是顺应天道，能够窥视他的能力，都是你重要的一个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