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碰到唇的一瞬,炙热伴随着湿意传来,烫得谢烬野心尖一颤,那双泛红的丹凤眼又暗了几分,满是心疼。
“还在烧……”
整张唇都湿漉漉的,是眼泪浸湿的吗?
他都不知道雾宝什么时候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早知道……刚刚说话的时候就应该一直埋头盯着雾宝的!
雾雾一直都很坚强的,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
就连九岁那年在海边捡到自已,撑着病恹恹的身体一步一步背自已回家,摔得膝盖破皮红肿,还打了那么多次针,发着高烧在床上躺了一两周,小雾雾都没有哭的。
这一次是因为太害怕、太不安了吗?
谢烬野胸口发闷,眼眶也酸酸的。
他咬着下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帮小竹马把唇上的碎发撩开,又轻轻擦去唇角的血丝,动作很小心,生怕把人弄疼、弄醒。
其实……
他也怕的。
所以一听到江湖骗子的屁话就去准备了红绳平安扣,还特意在寺庙供了九年,正好赶上19岁。
为的就是乖宝成功渡过20岁,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
谢烬野擦完唇角血丝,又撕了一张香香的湿纸巾,帮云雾怜把脸上浅浅的泪痕擦去。
干干净净的,乖宝才能睡得舒服。
想着发烧会引起唇干唇燥,他还用湿纸巾给小竹马润了润唇。
把能想到的都做完,谢烬野这才抱着病恹恹沉睡的小竹马躺好,他依旧没改变姿势,做着专属的肉垫子。
两只手分别隔着毛毯搭在云雾怜的腰上、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