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冬阳惊得不敢吭声。
就连裴越川都猝不及防地被惊到了。
他瞧着面前的笔墨纸砚,又猛然看向沈南枝,却见她面色沉静,明显是认真的。
自她失贞。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坚定硬气。
他都快忘了沈南枝本来就是个自信从容的人,只是这几年被磨平了棱角而已。
回过神来。
裴越川立马推开纸笔,他拧眉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祖母和母亲不过是心疼孩子斥责了你两句,你当没听到便是。非要闹成这样跟长辈争个长短吗?”
沈南枝静静看着他。
裴越川在她的目光下逐渐绷不住了,他叹气走到沈南枝面前,抬起手似乎想拉她的手,沈南枝侧身躲开。
“南枝,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是我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永远都是,这侯府不能没有你,别闹了,行吗?”
沈南枝不说话。
裴越川没法,只好同她保证,“今日的事情是你受委屈了,只是晚辈不议长辈长短,回头我跟祖母和母亲好好说说,再不许她们提当年的事情。”
“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望哥儿和侯府的下人……你该管还是得管。”
沈南枝不咸不淡道,“自古以来一个家便只能有一个当家主母,否则大家七嘴八舌,到底该听谁的?我不想管家并不是要跟祖母置气,只是家务事总是吃力不讨好,再管下去,把祖母气出个好歹,就真成大不孝了。”
见她态度软了。
裴越川当即道,“祖母那由我去说。”
“等世子说通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