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说的是温如枳,她是温兰早恋的产物,父不详的野种。
但她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宋辞。
她没有资格生气,是她间接气死了他母亲。
宋成松气得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愠怒道:“宋辞!你给我滚下来!”
宋辞并没有理会转身离开,余光瞥了一眼温如枳,消失在楼梯尽头。
他胸口的小白花从天而降落在了温如枳的脚边,但没有人注意到,她偷偷捡起花攥进手心。
今天才不是什么大喜之日。
而是宋辞母亲的祭日,她妈和宋成松却特意选在今天领证,恶心的是谁不言而喻。
就连她都就觉得恶心。
管家快速追了上去,但很快折返回来。
“先生,少爷从后门开车出去了。”
闻言,宋成松冷哼一声:“我看他巴不得早点气死我,好早点继承宋氏!不孝的东西!”
他脸上皮肉微颤,明明是亲生的儿子,眼中却全是恨意。
温兰虽然被宋辞气得不轻,但依旧只能上前讨好:“老宋,别气了,孩子不懂事而已,我扶你回房休息。”
两人相伴离开,温如枳依旧安静的像空气。
只觉得他们真好笑。
当年骗她去医院给宋辞病重的母亲送礼物,打开盒子却是白菊花和艳照,气得宋辞母亲吐血而亡。
现在却怕自己被气死?
温如枳将小白花藏进口袋,跟着佣人上楼进了房间。
佣人想帮她收拾行李,她立即阻止。
“不用了,谢谢。”
佣人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温如枳坐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行李箱。
这里面是她全部家当,她今天打算和宋辞道歉后,就离开妈妈的掌控,她不想再做妈妈的帮凶了。
可她等到深夜都没有等到宋辞回来,反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门口响起细微的开门声,温如枳立即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等她反应,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用力掐在了墙上。
嘶啦一声,她身上新裙子的领子被撕开,露出了洗的起球发黄甚至不合身的内衣。
窒息感混着羞耻,让她艰难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你害死我妈的时候,给她说不要的机会了吗?你有什么资格住在她的房间!”
是宋辞。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混着烈酒的苦涩,仿佛在这一刻心里的恨全部爆发。
“……”
温如枳一怔,眸子死死瞪大。
她瞥了一眼房间,宽大的床,苍白的墙,一切一切都仿佛在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