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拒绝他的好意,裹紧身上的毛绒棉衣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保镖礼貌低头:“大小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
苏家跟着我们过来的车队先依次调头回家了,院长给我和暖暖安排的还是之前住得那间房,只是床单和被褥又换了套全新的。
入夜我和暖暖关上灯安静躺在床上,暖暖嘴里哼着些我从没听过的调子,我则歪着身子裹好棉被睡意全无……
“粉色的珠子,和月儿不是很配。”
“今年她生辰,本座必然得送她点特别的东西,才能讨她开心。”
“本座欠灵均太多,余生,自然要竭尽全力的待灵均好。”
“你有你大哥,有苏家帮你过生日,可灵均只有本座。”
“你没必要连这个都同她争……”
我喜欢的东西,我配不上。
我想争取的东西,却没资格。
是不是人只要选错了一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做错一件事,就连忏悔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月月姐,你睡了吗?”
我闭上眼睛,任泪水濡湿枕头。
“昊阳,你看,我把月月姐照顾的很好,你如果在天有灵,会开心的对吧。”
“昊阳……”
女孩轻快的歌调渐渐低沉凝重,婉转喉音变得沙哑呜咽。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两个伤心人凑到了一间屋子,怕是得怨气冲天吧。
次日早晨起床,我和暖暖都顶着两个极深的黑眼圈一脸颓废。
吃早餐时院长没忍住的关心问道:“是房间睡得不习惯吗?两位怎么都成了熊猫眼。”
暖暖抹了把脸,一副被抽干了阳气的肾虚样:“不是,我、昨晚失眠……月月姐睡得挺早啊,怎么也生出黑眼眶了?”
我舀了勺豆浆闷闷不乐的塞进嘴里,“我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而已。”
每逢夜深人静,他的所作所为就突然变得更过分了……我惆怅了一宿,当然会长黑眼圈了!
院长不好意思的笑笑:“两位以前都是住在深宅大院里,到了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孤儿院肯定会有点适应不了……
吃完饭你俩就赶紧回去吧,这几天乡下的风刮得格外寒,外面又是流感高发期,院里也有几个孩子昨夜在发烧,别把你俩给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