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备一瞬间全都融化于他的深情执着与浓烈的占有欲中。
这次我出乎自己意料地没有推开他,时隔小半个月,再被他拢进怀中,心底暗藏已久的那份眷念疯狂滋长、狠狠扎根,贯穿心脏——让我根本无法自拔。
只是情深时偶然想起他当初漠视我的冷俊眉眼,我的心还是会隐隐抽动钝痛。
像是诚心在发泄连日来的委屈与不满,我自己都没想到,如今会主动伸手攀上他的双肩,闭上双眼热情回应他的狂风骤雨,与他舌尖共舞时还狠了心地啄他薄唇咬他软舌。
双臂将他脖子束得用力,我与他纠缠到最后已经不能用亲吻来形容了,我无数次啃咬他的唇瓣撒气,他不再一门心思地想着索取,只是抱着我,任由我折磨惩罚……
直到双腮发痛体力不足我才大发慈悲放过他,精力虚脱的乖乖枕回他胸膛,静了片刻,神使鬼差地小声抽泣出来……
他清楚我还在怪他,搂紧我,深吸了口我发丝上裹挟的冬日寒气,语气故作轻松:
“不是夫人一直在惩罚本座么?怎么现在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我脑子发热的劲过去,气鼓鼓推开他,抹了把眼泪转身进房间:“你管我!”
“你是本座夫人本座当然要管你。”
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又黏糊上来,抓住我手腕,低哄示弱:
“知道前段时间是本座不好,让月儿受屈了,月儿别闹,本座可以……肉偿。”
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揉揉鼻子擦去没出息的泪水,“谁要你肉偿了……谁稀罕啊!你别跟着我,我要睡觉了。”
“夫人把为夫放进来又不许为夫进屋,那为夫晚上怎么办?”
他故意问我,浓墨淡彩的金眸晕染着惑人心神的温存浅笑。
我伸手指客厅沙发:“你可以和凤凰一起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还可以选择离开。”
我逐客令都下得这么明显了,他还是厚着脸皮抓我手不走,还佯作一副可怜模样:
“夫人当真不要为夫陪睡?天这么冷,夫人床上没有暖被窝的,睡着不舒服。”
“天这么冷可酒店有中央空调啊,恒温二十八度!比某些抛妻弃子没良心冷血残酷的蛇仙、暖和多了!”
我无情甩开他,大步流星的迈进房间反手就硬气地把门哐当关上——
被挡在门外的男人也不心急,只情绪略显低落的隔门沉吟:
“为夫在何处凑合一晚都无妨,只是担心自己夜中万一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顾梵宁向来性子大大咧咧,我怕她不避人。”
这话说的……
我挫败地再次拉开门,气死了没处泻火,抓住他胳膊就把他扯进房间,嘴硬不肯认输:
“我只是怕你半夜吓到梵宁,不是真想和你同处一室!”
“我知道。”
猝不及防又被他欺身压上来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