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我也让人去把五爷的小孙女卖给他人配阴婚,把她吓得三魂少七魄了,再带回来!
到时候,五爷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晚辈翻脸啊!”
我将茶碗哐的一声砸放在手边茶几上,吓得几位老东西俱是一激灵。
三爷爷沉着脸闷声冷嘲:
“族长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威风了,我们这些老东西一个提议就能引族长大动肝火,以后族中事物我们是不是连插句嘴的资格都没有了?
苏弦月,我知道你不是在苏家长大,对你奶奶没有多少感情,但老太太是你的长辈,清心观的事情,你必须要给个交代。”
“她亲奶奶可是在公主陵里躺着呢,这个算什么奶奶。”四爷吊儿郎当地拆台。
众人一听此话,俱是面面相觑脸色怪异。
我也及时捕捉到这句话中的重点,但我并没有立刻追问什么公主坟亲奶奶,而是故作没留心地反呛回去:
“清心观的事情,不急。
那可是供神的道观,如果真有什么鬼怪闹事,那只能证明这个清心观没用,不灵验,那留着清心观也没用,就改成普通的别院让三婶住得舒服些,道观不灵也就不存在什么忌讳。
如果没有鬼神乱力,纯属人为,那就更不用着急了,反正他的目的是帮三婶,不会害三婶。
而且我相信,纵使真是奶奶魂魄在作怪,以奶奶疼爱三婶的程度,绝不会伤害三婶。
反正三婶已经在道观住那么久了,再多住十天半个月应该问题不大,等大哥回来查清事实了,我们再议。”
我成功堵住了族老们的嘴,不过据我观察,今天来的这些族老们好像有一半都不怎么支持三爷,不太赞同把三婶放回来。
“那个,月啊,你三婶最近身体也不好……”
五爷不死心的还欲纠缠,我却站起身直截了当道:
“我之前祭拜祖先牌位的时候,好像看见祠堂里有放表彰先祖一品诰命夫人品性忠贞的金牌。”
六爷爷也撑着茶几站起来:
“是,祖上有位贞贤夫人,在先祖战死沙场后独自撑起偌大家业,抚养六个孩子,最后力竭而亡。
皇家听闻先祖夫人的事迹,便追封其为一品诰命贞贤夫人,赐了嘉奖的金牌,本来还要给她盖贞节牌坊的。
但她儿子觉得人已经驾鹤西去了,有些事纯属做给活人看,没必要再立,就拒绝了皇家的好意。”
我点点头,冲着老脸青黑的三爷爷意味深长地说:
“我们苏家的确是好门风,三婶之前做出那种丑事,我如果还让她回苏家,恐怕列祖列宗都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