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果然有先见之明,多年来,名义上是为楼夕颜寻医问药,其实给他精心配的药中,虽有抑制他的病症良方,却也含有一味药引,让他多年来未能断根,今日才正好派上用场!
一切都在她预料之内,杨芝兰脸上未见喜色,反而眉头微蹙,问道:“皇上怎么说?”添儿与楼夕颜自小一块长大,感情至深她是清楚的,就怕这一病会让他心软!
看出杨芝兰的忧虑,老嬷嬷赶紧回道:“主子不必担心,在杨、李两位大人带领的一众官员施压下,皇上并没有让楼夕颜出狱治疗,只是下旨给他换了一间牢舍。”
“好。”历朝历代,皇室对谋反之罪皆不能容忍,添儿对自己的亲弟弟都没有手软,更何况是一个臣子。她,还真是多虑了!杨芝兰眼神一暗,只是眸中划过的不知是喜是悲、是伤还是痛!
“派人时刻盯着那两名乱贼头目,不要让他们乱说话,若是他们受不了重刑临时倒戈就结果了他们,此事容不得出一点纰漏。”杨芝兰轻抚娇花的手,温柔怜爱,只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刺骨,毫无感情。
“是。”老嬷嬷心微颤,不敢有一丝迟疑。
“写好了,你先看看,这样写行不行?”白逸轻轻放下笔,将几张信笺摊开,铺在书桌之上。
卓晴仔细看去,能很明显的看出两种字迹,虽然都是楷体,一种却是粗狂豪迈又不失稳健;另一种则是俊秀奔放间透着飘逸。字都写得很好,却丝毫看不出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一边看着信笺上面的内容,卓晴状似无意般问道:“你会书写很多种笔迹?”
白逸抓抓头,谦虚的笑道:“我对书法颇为喜欢,所以会一些。”
微微抬头,卓晴笑道:“女子的笔记你也会吗?”
摇摇头,白逸笑道:“不太会,写得也不好。”
“让我见识一下。”
看她感兴趣的样子,白逸也不再推脱,拿起旁边一张纸,随手写了两句诗句。
字体浓纤合度,清丽秀美,一看就是女子的字,卓晴认真看了一会,才低笑叹道:“比我写得好。”
卓晴仔细参查看信笺上的内容,白逸一脸悠然的站在一旁,任有她看。信中他并没有写多少谋反的意思,一般人看来,这信最多只能说明夙凌与他很熟,而且经常会谈论到夕颜在朝中的一些事情而已。但是在一个君王和那些朝廷重臣眼中,这意味着什么,白逸清楚得很。
看来一会,卓晴并没有表示异议,拿起字体粗犷下面还落着夙凌名字的那几张信笺,卓晴指着下边空白处问道:“找到夙凌的私印,盖在这里就可以了是吗?”
白逸点头笑道:“嗯,我会在另几份上面盖上我的印鉴,等你弄好夙凌那几份,我再一并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