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焕将空托盘放去洗涤处,人都走出了大门,饭堂内才轰地一下,议论起来。
当然都是彼此之间小声议论,但人人都在议论,声音自然就大了。
“此子居然如此蛮横。”
“然也。睚眦必报,断难相处也。”
“我倒觉得他是个机智聪敏的,不愧是六元及第的状元之才。”
“呵呵,就他这般的为人处世之法,岂不连月余都难以煎熬?”
“啧,要我说啊,他倒是给了你们几分颜色瞧瞧。你们的排挤之法,对他可未必有效。”
“嘁,那不可能。没有人受得了被冷落和排斥,更别说他个年轻的新官员了。”
“走着瞧吧。”
“……”
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这位新官员。
翰林院里,三十至五十岁的都没几个,多半都是五十以上的。
这突然扎进来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还是贫寒出身,还是个从六品官职,能指挥起他们大部分人来。
关键是这样的人大有提拔升职的机会,比他们更有向上升的竞争力。
这谁能受得了呢?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有志一同的就想将人给孤立,逼着人家请调或者被派发去外地。
有更阴险的,就想让人家出错,被逼辞官或者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