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回主卧。
过了好半晌,脚步声重新响起。
傅斯年趿着拖鞋,双手插兜,倚在门框上,叫她,“出来吧。”
重新回了客厅,傅斯年正好在订餐。
抬头看见时音,又补了一句:“随便买一套女士的衣服上来。”
不一会儿,司机拎了四菜一汤以及一个大购物袋。
时音低着头道谢,急忙将衣服换好了出去。
傅斯年点的餐是近段时间京北最火的私人会馆,皖宴。
徽州菜。
时母是徽州人,时音从小也算跟着徽派的口味走。
只是她觉得自己指尖还留有滚烫鲜血的触感,一时间胃口全无。
但她不敢驳了傅斯年的面子,勉为其难喝了两口汤。
司机将臭鳜鱼从外卖盒里拿出来,上面铺了一层鲜红的辣椒。
红彤彤,红艳艳。
盖子一掀开,浓重独特的味道直接窜入时音鼻间。
她微微皱眉,有些犯恶心。
她忍了忍,以为是饿过劲了。
又拿起了调羹喝了口汤,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