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每年都回来祭祖么?”赵东阳追问。
他昨天就把刘家的大宅前前后后的查看了一遍,甚至借着维修自家厨房的时候更是重点关照了他们家的四层豪华小楼,确实没人,连条狗都没有。
“也不是年年祭,今年他家有人升官了,加上老二家在外国留学的那个小子回来了,都到县里热闹去了。”
“刘金田升官了?”
“不,是刘家老四,具体是个什么官儿我也不知道。”
“呵呵,坟头上冒青烟了,升官发财都不回来,当心祖坟爆炸了。”赵东阳冷笑。
“哎,这话不要瞎说,年除夕的,说吉利话。”
“费叔……”
“跑你费叔家赖着不走啦?该去磕头了。”赵东阳的话被一声粗豪的声音打断,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已经到了费家院外了。
赵东阳苦笑一声站起身,而费老爷子反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同样站起身,笑呵呵道,“去吧,你家老头脾气大。”
每次都是这样,赵东阳回来只要在费叔家待着超过十分钟,爷爷马上就跟过来,赵东阳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隐情,没法揭穿而已。
大观镇人的习俗,在除夕这天的中午之前是要上坟磕头的,俗称挂山,参与的都是家中成年男子,赵东阳至少有两年没来祖坟磕头了。
非是不想来,而是爷爷不让来。
今年赵东阳不打招呼的回来,想必也让倔老头措手不及,索性也就顺其自然了。
点上蜡烛,上了香,重重的三个响头磕下,赵东阳已在祖宗面前立誓,不查出事情的真相,不给爹娘报仇,绝不罢休。
鞭炮声响起,赵东阳爷爷站在高处对天叹了口气,好像从孙子的表情里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
年夜饭,赵东阳直接把费老爷子请到家里来,大家一起过,他做了九道大菜,两老一少,都在这跨年的夜晚酩酊大醉。
都有心事,酒容易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