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和尚俗家名字叫白庆成,籍贯临湘省新平市,出生于1953年,初中文化,大集体工人,下岗后自谋职业,先后干过货郎、地摊商贩,后又开豆腐作坊,每一行都干不长久,个人经济能力一直徘徊在温饱线,未结婚成家。
2003年3月某日晨,白庆成外出与一摊贩发生争执,双方互殴中白庆成倒地,送医不治,因其父母早亡,家中无其他直系亲属,只有一个姑表亲负责操办后事,因为想多争取点赔偿,一直打官司,所以有尸检报告。
“一直打官司?”钱老又听不懂了。
“是的,还悬而未决。”张旭杨点头,“说来很蹊跷,尸检后不久,白庆成的尸体不见了,于是白家亲戚又控告当地执法机关和殡仪馆玩忽职守,几场官司打成了无头案,一打打了好几年,在当地圈内有一定影响。”
“后来不了了之?”钱老似乎来了兴趣。
“表面上只能不了了之,白家亲戚得了一些赔偿、补助,勉勉强强给压住了,新平市局育红分局的案件主要经办人、法医等都受了处分,可他们没有停止对尸体的追查工作,一直查了十多年都没有结果,后来有些人退休了、调走了,案件才搁置下来。”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此白庆成就是水镜寺的圆通和尚?”
“DNA。”张旭杨说着话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抽出其中的纸张递过去,“这是检验比对报告。”
“我提取了水镜寺天王殿现场的血迹,与当年育红分局法医一直保存的检材做了检测比对。”
“哦,这么说是有些邪门了。”钱老戴上了老花镜,认真阅读。
张旭杨则安静的品茶,观赏这满院的菊花,权当休息了,数日来的奔波,几乎没睡说过一天完整的觉。
“他是什么时候到景阳的?又在什么时候当和尚的?身份确认和比对有异常吗?”
钱老放下老花镜,使劲揉眼睛,岁数大了,看那些小字实在费劲。
“大概十年前,被临湘省五峰寺庙高僧推荐到景阳民宗局下面协会的一个僧团交流,一同推荐的有三个人,他是最年长的,后进入宝华寺修行,不知道是什么机缘被宝华寺的智光大师收为徒弟,法号改为圆通。三年后去了水镜寺,第四年任水镜寺住持。
“他是在临江省五峰市正式出家的?”钱老的问题都很细致。
“是,他出家时的俗家姓名就叫白庆成,当时已经快六十了。我调查过当地民宗局的档案,此白庆成又有另外一种履历,但明显是造假的,因为当时的经办人已经过世,短时间内没办法往下查。”
“也就是说他从第一次死亡到再度出现在五峰市,这段长达十年的时间是一段空白?”
“没错,我们需要补充大量的调查工作,但不见得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