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明,如此大的事情,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不是个奸臣吗?”
出了宣璠的府邸之后,李典立刻发问。
刘翊转头看向李典。
“谁说他是奸臣了?”
“当年,袁氏一族便是被此人所捉拿问斩,他还持节拜董卓为太师……这都不算奸臣?”
“曼成,记住,那叫审时度势,并非就说明他是奸臣。”
“如果当年替董卓做过事的公卿,都算是奸臣……那我想,现在庙堂之上,怕是无几人为忠!”
李典皱起了眉,显然,长者之风的李大君子有点转不过这个弯。
“他既非奸贼,那为何……”
刘翊笑道:“为何他的风评如此不好?”
李典点了点头:“是。”
“西凉军入京,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士人之中,总会有一些人被推出来背锅……政治么,玩的就是扬吾之名,毁汝声望。”
李典的表情僵硬,刘翊的话,着实有些震碎了他的三观。
“讲讲吧,朝中那么多的大臣,为什么非要将陛下的血诏予他,难道你不怕他背叛陛下?”
刘翊摇头道:“曼成啊,换成你,你会在这个时候出卖陛下吗?”
李典豪言:“我虽非经学门第,也晓圣人之道,焉能行此大不忠之事?”
“你看,你非经学门第,尚且不会在此时出卖陛下,更何况是他们……三公九卿,任我把这诏书给谁看,谁也不敢冒这风险。”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皆是士族中的佼佼者,家族在地方声名极盛,且自幼养望,熬了多少个时日,花了多少心思,血拼之下方才成了庙堂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