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之中,当天晚上,刘表设下宴席,招待刘翊。
席间刘表喝了很多酒,似乎有些微醺。
喝完酒后,天色已经黑了,刘表借着酒劲,相请刘翊去他的书房,说是有事要谈。
来到了书房,两人在桌案前坐定,刘表挺直了腰背,显得异常的清醒精神,和他适才在席间的状态截然不同。
刘翊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掂量。
这是找自己要说法来了。
刘表给刘翊倒了一卮清水,刚要开口,刘翊却先道:“今日白间在城门之事,那些西凉军头突然说要随我前往江东平叛,实在是出乎预料,难道今日这事是伯父特意安排的?”
刘表的眼角略微一抽。
这怎么我还没说话,你却反倒来问我?
不是应该我来问: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吗?
“非老夫所安排。”
刘翊恍然的点了点头:“既非伯父安排,那想来是他们自己的主意了。”
刘表舔了舔嘴唇。
他们自己的主意?
就这些边郡鄙陋之徒,他们有这脑子?
“唉,贤侄啊,我荆州这些年来,虽未被战乱波及,各郡也算富裕,但终归地处南境,缺少战马,一旦面对北方的骑兵强敌,终难抵也。”
刘翊拱手道:“我很理解伯父的苦楚,不过那些西凉兵既有心报国,伯父与我身为朝中股肱,终是不好阻拦,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恕罪的机会的。”
刘表叹息道:“虽为大义,然大义之后,贤侄儿终归要给老夫个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