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1日的上午，环卫工人收拾过后的大街，看起来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路上的行人也都仿佛回到了最日常的状态。
无论昨晚多么热闹，无论昨晚多么欢腾，一切似乎总会归于平静。
可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人们也许会忘记当时的情绪，但不会忘记事情本身。
“老板，我们的产品你真的不考虑么？”燕京街头的一个小型商场门口，惠子拉住一名男子，身上有一种强势和委屈共存的错乱感。
男子连忙甩开惠子的手并往后退了两步以保持距离，“惠子小姐，我再重申一遍，我们这边庙小，实在是容不下贵公司这尊大佛。”
惠子听到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同时微微侧头看向了小型商场内部，“老板，跟我们同级别的产品你们这儿可是有不少啊。”
“所以说庙小嘛。”老板一脸无奈的迅速接话道，“我们现在手头上这几个品牌都消化不完，要是把你们的产品拉进来，销售压力更大了。”
“可我们今年的销售政策做了很大的调整。”惠子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像是找到了一个切入点，“对老板你来说绝对是一个最佳的选择，这样，我先给你讲讲政策吧。”
“真不用了。”男子连忙阻止了惠子，“惠子小姐，给彼此一个体面吧。”
此话一出，惠子脸上的表情渐渐散去。
她知道自己再争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而看到惠子终于放弃的男子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往店里钻。
“豪哥！”刚往回走了两步，另外一名男子的突然喊住了男子。
“黑皮，怎么来这么早，昨晚不是喝多了么？”
“喝的再多，豪哥的事也不能耽误啊！”黑皮快步走到男子面前举起了几份文件，“你看上的几个本土品牌的具体合作资料，我都带过来了。”
“话说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卖本土品牌么，怎么突然对本土品牌兴趣这么大了？”
男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边上的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