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收起乱糟糟的情绪,低声问:“那他……还有救吗?”
大夫摇了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若好生照料,兴许还能活几年,否则.....”
大夫叹了口气。
几年......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姜娩的手指微微蜷紧,半晌没作声。
屋里一时静得只剩炭火劈啪燃烧的声音。
大夫还在说着什么,但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很快,炭熄了,她忽然感到丝丝冰凉。
出了医馆,冷风扑面,呼吸间喷出白雾,她脑中回荡着大夫的话,觉得自己身如飘絮,心沉大海。
萧珩之活不了几年了,她应当觉得解脱才对啊。
他早死,岂不正合她意?省得她费尽心思接近他、找机会动手。
可是为何,胸口却闷得厉害,心里像被什么用力搅动了一把。
萧珩之那样蛮横霸道的人,何时体内伤痛无数的?又怎么会活不久呢?
姜娩突然想起从前,母亲捡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的确浑身是伤。
那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从未提过,她也从没问过。
从前在一起相处的那些时日,她不曾关心过他什么,也不曾探索过什么。
姜娩现在才发现,她对萧珩之,好像一点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