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喜滋滋地邀功,“村口刚一开,我就叫人飞跑过来给钱村长报信了。”
“怎么样?十一天没见家里人了,看到他们出来迎接,高兴吧?”
顾喜喜黑了脸,心说,我高兴你个头!
牛车继续向前走,在村口界碑处停下。
张婶迎过来,笑容里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们还知道这儿有个家呢?”
慕南钊默默把头扭向另一边,反正是顾喜喜惹出来的事,当然让顾喜喜自己解决。
老郎中已经出了一脑门子汗,他不敢说话,就咧着嘴笑。
张婶的目光最后落在顾喜喜脸上,“是谁说给我这辈子养老呢?”
“她找死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怕我拦着你积德行善?”
顾喜喜干巴巴咽了口唾沫,那天要烧村时她也没这么怕过。
“婶子,”顾喜喜郑重低头,“我错了,我不该不打招呼就离开家,还一去这么久,让你担心了。”
张婶盯着她,短短几息,仿佛渡过了好几年。
突然张婶一声暴喝,“都给我下来!”
顾喜喜第一个跳下车,老郎中动作利索地不像个眼睛看不见的人。
就连赶车的赵村长都瑟瑟缩缩地下了车。
只有慕南钊淡定从容,下车后袖手站到一边,等着看戏。
张婶先拽着顾喜喜,上下细细打量一遍,确认没伤着病着,怒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还往那么危险的地方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