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
常平眉鬓舒展,大口喘息粗气,在春季的晨早,转瞬化作白雾,消弭于空。
手中猩红色的血斧,随即化作一滩浓血,自掌心析出,摇曳滴落。
其背后的赤色血袍,随风飘动,掩饰着伤痕累累,浑身浴血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外侧田野之中,矗立在方才与自己对战的商队首领尸骸旁。
暗红血液从尸体中涓涓流出,流淌一地,汇聚成洼,将春日松软的泥土逐一侵染,渗入地底,呈现出带着土地的斑点的黑红色点。
凝望连皮带骨,皆被自己一斧劈开的两半具尸骸,常平轻哼一声。
单手一扬,一只高颈圆口,方底胖肚的玉白色瓷瓶状蛊虫,稳稳立在掌心,材质好似琉璃。
瓶口微斜,即可有血浆自地面汇聚,逆流而上,化作血柱,钻入瓷瓶。
数息间,方才还血肉模糊,尸体分作两半的尸骸,彻底化作骸骨,身躯萎靡、干瘪,不论是渗入地底的血液,还是骨骼之中的血髓,同样被一一榨干提取。
此刻,装满血液的瓷瓶状蛊虫,从上至下,隐约冒着呈条纹状的红光,烨烨生辉。
“这就是四转蛊师的血液?哼哼,真是上佳的血材啊!”
脑中联想今后该如何利用这份来之不易的血液,常平满意地将瓷瓶状蛊虫收回空窍,转而取出数只通体殷红,腹部肉膜呈半透明,肚中空空如也的血蟾,临空高悬,吸食着满地其他尸骸血滩。
蛊师的、马匹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血蟾腹中,在半空架起道道血桥,持续汲取,直到留下满地皑皑白骨。
吸满一只血蟾,常平不慌不忙地收回,再度抛出一只新的血蟾,显然早有准备。
值此期间,其又使用一只钵盂外观,外附赤红花纹,颈口内翻的血道蛊虫,引出一股胶状血水,涂抹在身,治疗先前战斗中的伤势。
突然,正在为己治疗的常平眸光陡闪,乜了一眼袭来的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