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记录好口供,挠挠头看向郝晴,眨两下眼睛,递个外人看不懂的眼神。
郝晴安排洪雪休息片刻,起身走出审讯室,赵晟快步跟上她,一本正经关上门,转过脸激动得两眼放光。
“师父,我就说吧,禹明辉有把柄在邵思颖手里,他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现在好了,邵思颖涉嫌代孕、贩婴证据确凿,干脆申请搜查令,直接剿了金樽雅汇那个贼窝!”
郝晴双手插兜,笑着摇头:“那你说说,邵思颖怎么威胁的禹明辉?”
这他哪知道,洪雪不是都交代了,禹明辉的女儿就是把柄?
慢着,万一禹明辉没有参与贩婴,他也是被邵思颖利用了呢?证据还是不够充分!
赵晟有点气馁,倒杯水递给师父:“根据金樽雅汇的注册信息,邵思颖只是个挂名经理,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禹明辉,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死得这么突然。”
郝晴语重心长:“仅靠一个禹明辉罩不住邵思颖,我们面对的是法律与伦理的较量。”
“师父,你放心吧,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能连五年前那笔旧账一起清算!”
郝晴嘴角轻颤扯出一个弧度,徒弟这么懂事让她很欣慰,但那抹笑却透着苦涩。
是啊,五年了。
她用了五年时间接受失败,受害者却用一辈子的时间牢记痛苦。
当时,她还是江州南新分局的一名普通刑警,办案经验不足,只能靠扎实的拳脚功夫,冲在第一线抓获犯罪分子。
她在特警队苦练多年,曾是全国女子散打冠军,捉拿犯人几乎从未失手,一年到头挨不着家,忙起来昼夜颠倒。
实在困极了,窝在沙发里打个盹就算休息了,邋遢得像个老爷儿们,几天不洗澡都是常有的事。
她心无旁骛地投入工作,却也面临大龄单身女性共同的世纪难题,催婚。
她能拖一天是一天,家里爸妈催急了,撂下最后通牒,再不结婚过年就别回家。
没办法,她只好把自己收拾干净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