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一进门,大坤子等人连忙迎了过来。
“二狗,小春糊了没?”
“来,抽根烟。”
大坤子顺手掏出了烟盒,瞅了一眼后,递给了二狗一根华子。
“糊个鸡儿,这特么三人凑一块斗地主了,针扎不穿,水泼不进的,国强那货把自个老娘都赶出了家门。”
张二狗接了烟,滋溜吸了两口道。
“卧槽,银娣婶这么泼辣的女人,都搞不定他们?”
胡子拉碴的铁牛一脸郁闷的叫了起来。
他还等着玉兰糊了、臭了,没人敢要,回头去捡现成的呢,没想到会是这么一茬。
“不过我瞅婶子脸色不好看,估摸着是抓到了。”
张二狗刚要抽第三口,手指一阵发烫,一看烟烧到屁股了。
他脸一拉,顿时起了一股无名火:“大坤子,我叼你个娘,咋老搞自己人。上回我家老头花了一百大洋在你那买了瓶三十年飞天,都喝吐血了,这回你又给老子敬假烟,这兄弟还能不能做了。”
“瞎几把说,我杨大坤是卖假货的人吗?人家武哥咋抽的好好的,到你这就假烟了,别特么搞事啊。”
大坤子脸一拉,不高兴了。
他平时就靠倒点假烟假酒谋生,宰着一个是一个,只要村里人能报出名字的,他准保搞到一模一样的。
什么三十块的五粮液,六块一包的华子。
就没他办不到的事,能坑一个是一个。
这烟盒里也有门道,明面上装着都是华子,左边一排是真烟,右边一排是掺了土灰的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