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斧的房子马上该上梁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张母到村东头看张玉斧正在帮着往上扔砖头呢,就站到路上喊儿子:“斧头儿,眼看着麦子该抽穗了,你去,和你爹一起把农药打一遍,再晚就不赶趟了。”
见老娘喊自己干活,本来分家了就不该自己干了,不过现在还在老宅吃着住着,也不好和老娘吵起来,只好答应道:“好的,等我回去换身长袖,拿上打药桶。”
他转身往家走,到家之后进屋换上长袖戴上口罩,拿起打药桶,叫上父亲一起出发。
见父亲没戴口罩,他又回屋拿了一个,这都是从桂兰的三哥家里拿的,嫂子在医院上班,定期会发。
“爹,给,把这个带上,省的农药中毒了。”
“我不带,带这个喘不过气,还一股味。”
“不带不带吧!随你,反正要是真中毒了又是洗胃,又是催吐啥的不是我难受。”
张父见这小子说的有些道理,且每年都有几个打药中毒的没救过来的,连忙也把口罩带了起来。
父子俩连续三天在田间劳作,20多亩地的农药终于打完了。
打农药是个重体力活,农药桶装满水有二三十斤,一整天背着几十斤的水来来回回的走,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连续三天的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让张玉斧浑身酸疼,晚上刚躺下休息,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
“玉斧,快开门!出事了!”
门外传来张玉奎老婆焦急的声音。
张桂兰一听,赶紧推醒边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丈夫,张玉斧听到屋外有人大喊,连忙披上衣服跑去开门。
门一开,张玉奎的老婆满脸焦虑地站在门口。
“玉斧,玉奎他中毒了!白天打农药回来他说可能中暑了,喝了几碗绿豆汤就睡了,这会儿开始吐白沫了,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快用你的手扶车把他送到医院!”
张玉斧一听,心里一紧,连忙答应,去主屋喊了已经起床的父亲,准备手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