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老员工走了过来,看了看张玉斧,又看了看麦子,拍拍年轻同事的肩膀,说道:“算了,别为难农民兄弟了,这麦子看着还行,过了吧。”
年轻工作人员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张玉斧也松了一口气,真要是打起来,被关起来的肯定是自己,可他就是看不惯这人的嚣张嘴脸。
等过几年国家不收公粮反而给老百姓补助了,这样的事情才算消失。
他赶紧把公粮交了上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310块钱,一起交齐了600块钱的提留款。
办完这些事,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张玉斧接上在门口的老婆,准备去儿子小冬青的三舅家。
路上,张玉斧特意停下车,买了一条大鲤鱼,老婆好久没走亲戚了,趁着这个机会能陪她逛一逛,放松一下心情。
车子从十字街一路向东,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三哥,三哥。”
正往卫生院家属院走着,张玉斧就见自己舅子蹬着车子在往家赶,连忙喊他。
“玉斧来啦,走走,到家里吃饭。”
“三哥,我们就是去你家的。”
张玉斧见三哥停下车子叫自己去家里吃饭,连忙解释,并提起放在脚边的大鲤鱼给三哥看。
“瞎买东西,下次别买了,这又是盖房子又是买车的,有俩钱省着点花,手里还有没有,没有我给你拿点先用着。”
“不用不用,手里还有点,前几天给村里收麦子还挣了六七百块钱呢,够花了。”
张祖山见自家妹妹也在边上点头,一家三口除了张玉斧,剩下俩都是红光满面的,不像吃不好的样子,就问起张玉斧的状况。
“够花就行,你也别累着了,看你脸色不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