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归烟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去找明贵妃示好，自然是有你自己的考量，但是我还是气不过，你身上那些新伤旧伤都是拜她所赐，我就想着为你出一口气。”
“我怕黎妃此举会打乱你的计划，这才来通知你，我等下去打听一下黎妃的计划，在除夕宴的时候阻止明贵妃落入圈套。”
说罢又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程雪尽想也不想就开口道。
他又怎么会生气呢？
柳归烟是他灰暗生活里照进来的的一道光。
她看到了他受到的委屈和伤害，然后共情他的遭遇，为他鸣不平，悄悄教训所有伤害他的人。
他后来才知道，她被明贵妃罚跪后，邹嬷嬷来羞辱了他一番。
等他离开时，邹嬷嬷鼻青脸肿地喊着闹鬼。
他明白，一定是她......
程雪尽感到胸口有些闷，好像胸腔里积累了十年的委屈此刻正铺天盖地被释放出来。
他闭上眼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
而后又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虚无，平静又温和地说道：“我不会对你生气，更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怪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柳归烟闻言，忐忑的心瞬间放下，然后又突突直跳。
她捂着脸自言自语道：“救命，这纸片人这么这么会啊......”
见程雪尽还想再说，柳归烟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一个纸片人。
她匆匆留下一句：“我去打探黎妃的计划了！”
说着一溜烟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