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的佛堂之中,朱高炽半依在病榻上闭目养神,这张床徐野驴也曾经躺过。
姚广孝在窗边的火炉上亲自为朱高炽煎药,朱瞻壑帮着煽火。
“嘿,老大你刚才不知道,要不是我往你嘴里吹了口仙气,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去见咱娘了!”
朱高煦咧着大嘴吹嘘着自己的功劳。
“你不是一直惦记我的位子吗,我要是死了,不刚好顺了你的心意吗?”
朱高炽瞥了朱高煦一眼,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想要你的位子,不是想要你的命,你要是自己病死了,当然和我无关,但你要是被我气死了,那我活着没脸见咱爹,死了没脸见咱娘!”
“你……我……”
朱高炽一时间哭笑不得,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何,竟然感觉有种古怪的温暖。
“汉王,太子才刚转危为安,你就别和他说太多话了!”
这时姚广孝忽然开口道。
他真是怕了朱高煦这张嘴了,之前把活人说死,然后又把死人吹活,现在万一再说出点什么意外,别说朱高炽了,他这个糟老头子都要承受不起了。
“不说就不说。”
朱高煦不情愿的双手抱胸,找了张椅子重重坐下。
药煎好了,朱瞻壑倒进碗里,亲自端到朱高炽面前,笑眯眯的道:“大伯,吃药了!”
“太烫了,等下再吃吧!”
朱高炽看着面前冒着蒸汽的药汤道。
“烫吗?那我帮您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