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没有危险了,几人终于能从那挤得有些够呛的圆桌桌面上下来。
林建国抬脚踩在椅子上,不舒服地揉着自己的脚腕,刚刚那只袭击他的兔头咬出了一道血痕,伤口边缘还有兔牙上剐蹭下来的黏糊糊的糖精。
“……”
有孩子在场,林建国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只是狠狠地擦掉了上面的粘液。
“门还是打不开。”
盛清河自告奋勇地去往门口,那扇门给出的答案还是一样——打不开。
不过他走回来的时候摸索到了自己弄丢的左眼眼罩,就在桌子底下。
拍了拍灰尘,虽然那块布已经被各种奇怪的脏污染得不干不净了,但盛清河还是戴了回去。
“不脏吗,要不回去重新撕块被单棉花什么的给你重新做一个?”林建国皱着眉头提醒道,“万一弄感染了——”
“没事……我比你们预想的要坚强——至少它们还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大概率不会轻易死掉。”盛清河叹气道,“我左眼里的脏东西是想杀掉我,但是会通过另一种方式,它们自己的方式。”
“所以随便怎么搞都行,在它们找到自己的方法之前是不会允许我死掉的。”
听着两人的交谈,安玖若有所思地跟在林建国身后,努力把自己当作一个花瓶。
“还有一件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顾铭仍然在抬头看向上空,眯起眼睛问道,“为什么火烧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封闭房间里的氧气一点减少的感觉都没有?”
“你是说……上面有出口?”盛清河戴好了眼罩,跟着顾铭的视线一直向上,没入黑暗之中。
“但塑料燃烧后的废气其实比正常空气重,所以上面有出口也没法通气……不过先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上去或者下去的通道。”顾铭提议道。
还好能稍稍看清屋内的轮廓,他们不至于只能靠摸索去翻遍整个房间。
经历了为时长达十几分钟的寻觅后,顾铭找到了处墙面上的把手。
“找到了!”×2